攻略失败,所有人对我意难平 薯条鱼 著
已完结 司徒娴祁瑾
1
我自出生被断言是灾星,送去了乡下平庄静养。
庶妹却被视为福星,受尽全家宠爱。
后来我被接回府嫁人。
庶妹却说:「我占了姐姐的宠爱数十年,占了她的位置她的未婚夫,实在羞愧难当。静儿自请常伴青灯古佛,为大家祈福。」
从此,庶妹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。
夫君在我身上寻我庶妹的影子。
爹娘望我长叹,欲言又止。
胞弟骂我鸠占鹊巢,去当尼姑的为何不是我。
「宿主,攻略任务失败,已开启自毁模式。」
看着恨我的一家人,我心如死灰。
我死了,她就肯回来了吧。
1
「宿主,攻略任务失败,你确定要开启自毁模式?」
「是。反正这具身子早就死过一次了,不是么?」
系统没有再多嘴,我将手中的衣服叠好。
「我还有多久可活?」
出乎意料的是,系统沉默了一会儿。
「不足两月。」
口中涌起一股腥甜,我勉强压了下去。
我望向窗外,今日爹娘和胞弟都来了府上,祁瑾陪在他们身侧。
一个是我的夫君,一边是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。
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亲切地攀谈,似乎比一家人还亲密。
只不过,不是因为我。
是因为今日是我在白马寺的庶妹,每月可探亲的日子。
每月的此时,这几个人便会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,摆上浩大的阵仗上山。
生怕委屈了那个娇娇女。
明明我才是司徒府的嫡小姐、爹娘的亲生女儿。
我才是他祁瑾明媒正娶入府的妻子。
他们却满心满眼,只有司徒静一人。
我盯着手中的纸张有些出神,最后塞进了刚刚叠好的衣服里。
祁瑾回到房内。
「让你准备的衣裳准备了么?」
「夫君也要去白马寺?」
「今日是祈福日,我……我去为府上祈福。」
我的攻略任务其实再简单不过,三年内的七夕日,只要有一日,我能让祁瑾留下来陪我就算成功。
我这三年前被强行续命的身子,也能逐渐恢复健康。
这是第三年最后一个七夕日。
我忽而想再试一试。
再争一争。
「夫君,就今日,留在府里陪陪我可好?」
我放软了姿态,拉着他的衣袖。
祁瑾一愣,似乎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,半晌才憋出一句:「你又想耍什么花招?静静已经被你逼的去了白马寺,你往后消停些。」
祁瑾拿着包袱,头也不回地迈出了门。
三年有余。
我不过盼着你陪我一日而已。
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。
「系统,我死了,她就肯回来了吧?」
2
我与司徒静出生不过相差半刻钟。
生完我时,母亲血崩情况凶险,恰巧姨娘生完司徒静也撒手人寰了。
产婆将司徒静抱来了母亲身旁,母亲的血崩之势便有了好转。
当时府内有父亲熟识的道长,他断言刚出生的两姐妹一人乃不祥之人,一人有极具大富大贵命格。
若不将其中一人送离府外养,将会连累整个司徒府的运势。
被送走的那人是我,司徒娴。
而被留下的司徒静,则受尽全家人的宠爱。
甚至连晚我三年出生的胞弟司徒骏,也只认这一个姐姐。
没有人记得乡下平庄里养着他们的亲生女儿,直到我十四岁那年,乳母去世。
庄子上不知该如何安置我,上报了管家。
我才被接回了司徒府。
我回来那日,司徒静自请出家。
「我占了姐姐的宠爱数十年,占了她的位置她的未婚夫,实在羞愧难当。静儿自请常伴青灯古佛,为父亲母亲还有骏儿祈福。」
没有人拦得住她,她入了白马寺,每月只有一日才能探视。
所有人都在为司徒静上下奔波。
我穿着粗麻布衣踏入府中,像个外人一样格格不入。
十一岁的胞弟恶狠狠地看着我,「都是你这个贱人!是你逼走了阿姐!你回来干什么!去当尼姑的怎么不是你!」
3
是啊,去当尼姑的怎么不是我?
每个人都说,是我抢了司徒静的所有东西。
抢了她的大小姐之位,抢了她的心上人,抢了她爹娘的宠爱。
那我把这些都还给她好了。
我吹了吹狼毫上的墨汁,将写好的和离书妥帖的放好。
祁瑾是她的。
还给她。
祁瑾面带笑意地走了进来,想来今日的探视见到了司徒静,他能高兴好几天。
「静静很是感激你给她送去的衣裳,你若是早这样多好,岳父岳母也不会落得一个骨肉分离的惨状。」
骨肉分离?
对父亲也许是,可是司徒静是姨娘的女儿,同母亲有半毛钱的骨肉干系。
「夫君说的是。」
「那还请夫君快些签了这和离书,我早些给阿静腾出位置来。」
祁瑾错愕地接过那张纸,我不想看他是何反应,带着丫鬟径直离开。
「司徒娴!你又想耍什么花招?!我不过是同岳父岳母一起去……」
祁瑾拉住了我,眉眼间都是不耐烦。
我有些感慨,我同他,到底也曾是夫妻一场。
当初我还未出世,皇上就亲自为庆王府还有司徒家定下婚约。
因为司徒静毅然去了白马寺。
眼看圣上赐婚时日将至,违抗圣旨是大罪,总得有人嫁进这庆王府。
爹娘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,反正也没说定的是哪位小姐。
我虽自小长于平庄,到底还是司徒府大小姐。
他们同我说,我要嫁的是庆王世子,当世子妃。
可他们没告诉我,世子爱的也是我那庶出的妹妹。
八抬大轿、十里红妆,好不热闹。
爹娘连曾经给司徒静备好的嫁妆、丫鬟以及乳娘都给了我,随我一同入府。
我那时感激涕零,以为他们对我的爱也不比司徒静少。
毕竟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。
我满怀期待地上了花轿,送亲车队敲锣打鼓地把我送进了王府。
祁瑾喝的酩酊大醉,一把掀开我的盖头,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。
「你死了这条心吧,我爱的人只有静静一人!」
4
我的爹娘啊,在我出嫁那日,还在白马寺安慰他们的乖女儿。
说让我嫁入王府只是掩人耳目,祁瑾心里只有司徒静,愿为她守身如玉,等她还俗便迎她入门当世子妃。
世人皆知司徒府与庆王府喜结连理,庆王世子祁修三书六聘迎娶司徒小姐。
却不知嫁妆、丫鬟以及乳娘,全部是给司徒静准备的。
只要他们的宝贝女儿一反悔,马上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庆王府世子妃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啊,真是好谋划!
那我呢?
我何错之有!
没有人知道我这个深居平庄的大小姐。
饥一餐饱一顿,连下顿饭在哪里都是个未知数。
没有乳娘,我早就魂归西天了。
我想要一个家有错吗?
我想要有人爱我有错吗?
有错。
所有人都在说我有错。
我为什么要不慎跌落池塘感染风寒。
我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回来,惹了司徒静不快。
我为什么不老死在那个偏远的农庄里,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我为什么不自请出家,去换他们心爱的、惦念的、珍视的司徒静回来。
都是我的错。
心头泛起绵密的酸涩,一点一点裹挟住了我。
随即变幻成尖锐的疼痛,犹如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插入我的心脏。
时间过得可真快啊。
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三年有余。
我不慎跌落水中,被人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失了气息。
是系统救了我,告诉我完成那个任务便可以继续活下去。
还能获得所有人的爱。
乳娘抱着失而复得的我泣不成声,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,我是高贵的大小姐,我有疼爱我的父母和可爱软糯的胞弟。
我一天天地盼啊盼啊,就盼着他们某一天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,说要带我回家。
什么都没有盼来。
乳娘也死了。
如今我也要死了。
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,我弯下腰来忍不住地干呕。
「司徒娴!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装模作样!我告诉你,你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的很!自是不会受你哄骗!」
我没忍住笑出声。
「夫君好眼力!我就是在故意装柔弱!」
「我就是在得意洋洋!」
「青梅竹马,你们两小无猜,如今却只能隔着佛像眉目传情,多么令人心痛啊。」
我抬起下巴,从未有过的刻薄。
「可惜啊,祁瑾,你那么喜欢她,还是得娶我!」
「因为她就是姨娘生的卑贱庶女!怎么做她也改变不了她是**之女的事实!」
啪——
清晰的耳光声在房内响起。
5
屋内所有的丫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默契地低下了头。
祁瑾呆在了原地,脸上刷地失去了血色。
他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脸上闪过一丝懊恼。
「静静是你的亲妹妹啊!你怎么能如此诋毁她!她在寺里吃斋念佛还惦记着为你祈福,是你太过分了!」
他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托辞,面上恢复了镇定,还多了几分对我的不满与谴责。
「这和离书我烧了,这次就当没看见。你老实些,王府总不会亏待了你。」
脸上如火烧一般疼痛。
「你烧多少封,我再写便是。」
我住进了东厢房,望着厢房内同司徒静闺房一模一样的摆设。
到底还是落下泪来。
我的夫君,在我们的府邸,为另一个女子永远留了一间厢房。
每每爹娘他们去探望完司徒静,便会留在王府一齐吃顿饭。
府里的厨娘是随我一同陪嫁过来的,她最知道司徒静的喜好。
她会备好满满一大桌子司徒静爱吃的饭菜,祁瑾便会陪着我爹娘一同回忆司徒静小时候的事。
他们的静静是多么的乖巧可爱。
回忆完往昔,再叹如今。
她在山上只能茹素拜佛,是多么可怜。
真是令人反胃。
我不想去陪他们演戏了。
许是没有我在饭桌上讨人嫌。
祁瑾今日高兴得多喝了几杯。
婢女扶着他回了主屋,他却发起了酒疯。
哐哐哐——
祁瑾拼命地拍着东厢房的门。
下人们不敢拦他,门被他撞开。
他发了疯似的扑向我,捏着我的下巴就要亲上来。
左脸的肿胀被他捏的生疼。
「你们愣着干什么!还不拉着世子!」
祁瑾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。
我尝试着挣脱,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紧紧将我扣住。
我动弹不了一点。
我开始恐慌了起来。
「祁瑾!你放开我!」
守在我屋外的几个侍女一股脑涌了进来,想尝试着将祁瑾从我身上拉起来。
祁瑾猛地一甩,「贱婢!爷的事你们也敢插手?!给爷滚出去!不然明天早上爷全将你们发卖了!」
人总还是为自己的利益多考虑些。
所有人都退了出去。
拉上了门。
我的求救声与呜咽声被硬生生隔绝在了屋内。
「静静,你是我的!你是我的!」
祁瑾欺身上来,发疯似的在我的锁骨处啃咬。
救救我啊!
谁来……救救我……
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。
6
「宿主!你需要帮忙吗?」
「要!当然要!」
借着系统的力量,我推开了他。
啪——
我将早上的那一巴掌,不遗余力地还给了他。
祁瑾被我打的一愣,摸着自己的脸,眼底满是难以置信。
啪——
我怕他尚未清醒,又补上了一巴掌。
「祁瑾,你看清楚,我是司徒娴!」
「你不是要为司徒静守身如玉吗?如今这番做派,若是她知道了,该有多伤心啊!」
听见司徒静的名字,他的眼神动了动。
一言不发地起身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我……」
「是我的错,我把你当成静静了。」
约莫是不甘心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「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伺候我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!我今日收手,不过是我的心里只有静静一人,不会有别的女人。」
他一甩衣袖,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。
我有些想笑。
「祁瑾啊,我真想看看,倘若你知道你那静静……」
倘若你知道你那静静阿姊为何出家,你是否还会这般毫无条件地维护着她?
我知道司徒静是为何出家,是任务失败,跟系统用开启自毁模式换的。
系统告诉我:「司徒静是为了一个和尚去出家的。」
司徒静经常同母亲往返白马寺去供奉香火,一来二往,爱上了寺里的一个俊俏小沙弥。
可若是同家里坦白,爹娘肯定不允。
祁瑾也不会放手。
两家联姻乃是圣上赐婚,若是她无端悔婚,项上人头就不保了。
恰巧此时平庄的管家来上报,我的乳娘去世了,他们不知该如何安置我。
她想到了我。
她以我为借口,暗示爹娘可以将我替嫁进王府。
自己却在我被接回去那一日,梨花带雨地收拾好软细,奔赴了白马寺的情郎。
她哭得那般真切,她说要出家赎罪,为全家祈福。
却没有人拦得住她。
我真想看看啊。
为她守身如玉的祁瑾、在知晓真相的那一刻,会是什么表情?
天经地义?
哈哈哈。
可笑得紧。
我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,整个人蜷缩起来,呕出一滩血来。
想来是刚才过于情绪激动,之前的不适去而复返。
我疼的冷汗涔涔,连系统都有些不忍。
「宿主,你哭出来吧,我能让他们都听不见。」
「不哭,我的眼泪不为不值得的人流。」
7
其实早就预料到的场景,不是吗?
我甚至有些后悔。
怎么就没直接被淹死呢。
死在那年就好了。
我沉沉地睡去,这是三年里为数不多的好眠。
睁眼却被侍女禀报,父亲母亲来了。
母亲喜上眉梢,激动地拉着我的手。
「娴儿,你亲自去接静儿回来好不好?」
「阿姐,静静阿姊说了,只要你亲自去白马寺接她,她就愿意还俗归家!」
「娴儿,你是长姐,理应通晓事理,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。」
一家人齐心协力地劝我,想让他们的亲人回来。
「什么?静静愿意回来了!」
祁瑾赶了过来,亦听到了这个喜讯。
「阿娴,你平日里最为大度贤惠,这样,我派人去备好马车,送你去白马寺可好?」
我垂着眼,沉默不语。
左脸的伤赫然醒目。
却没有一个人视线停留在了我身上。
母亲眼角泛着泪花。
「我这一生没有多大的期望,就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,能够团聚在一起。」
父亲摔了茶盏。
「还不快应下来!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你,就这么点小心愿你都不能满足她吗?」
「我不去。」
我知道,如果我去了。
能得到几句所有人的称赞和短暂的笑脸相迎。
可是我不想再讨好他们任何一个人了。
听见我的话,父亲更是怒极,作势便要对我动手。
我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「父亲母亲要打要骂悉听尊便,但我是不会去接她的。」
「逆女!逆女啊!你敢忤逆!」
听见父亲的话,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。
当朝圣上最是注重孝道,忤逆乃是大罪。
「老爷。」
母亲拉了拉他。
他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。
父亲动了动嘴,我几乎以为他要跟我解释。
「若不是她如此不听话……她要是这么喜欢跪,那就给我一直跪下去!」
「没我的允许,不许给她送任何吃食!她什么时候愿意去接静儿了,便什么时候起来!」
母亲有些不忍,刚想说些什么。
「难道你不想让静儿回来吗?骏儿,扶你母亲下去休息。」
「娴儿,别同你父亲置气,他……他也是爱女心切。」
母亲眼底的挣扎,到底没有胜过对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女儿的思念。
母亲选择了回避。
爱女心切?
那你们为何从来没有爱过我呢?
祁瑾守着我跪到半夜。
不知是想看我笑话还是看我遭罪。
「司徒娴,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服软,跟我说你会去接静静回来!」
「只要你答应,我就……」
「祁世子。」
我朝他伸出手。
「和离书签好了吗?
「或者说,你撕好了吗?」
「若是撕了麻烦祁世子同我说一声,我好再写一份送到你桌案上去。」
祁瑾猛地抓住我的手,咬牙切齿地说道:「你要闹到几时才肯罢休?」
「若不是你回来,如今在王府主持中馈的应当是静静,而不是你!」
「这三年多来,除了夫妻之实,我什么没有给你?你扪心自问,对你已经足够好了!」
「你不要……」
祁瑾的话在我耳边盘旋。
我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“哇”地吐出一大摊东西。
身体也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地。
「血……是血!!!」
「阿娴!」
似乎有人将我抱了起来,飞快地向外跑去。
颠的我吐的更厉害了些。
「大夫!快找大夫来!」
8
我竟然从他言语中听出了些许惊慌失措以及不安。
可能是没睡醒吧。
我闭上了眼睛。
睡醒了就好了。
我醒来时,身边空无一人。
贴身婢女欢儿告诉我,我昏睡了整整有三天三夜。
「夫人保重身子!大夫说您并无大碍,只是思虑过重,需要静养。」
我这身子原本就是被接回强行续命的。
大夫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「还有呢?」
欢儿跪了下来,伏着身子。
「还有……白马寺那位昨日说是身子不适,少爷他……少爷他连夜上山在寺里住下了!」
我轻笑了一下。
正常的很。
算算日子,也该是这几日了。
想来一直没等到我去接她,她也该着急了吧。
「替我更衣洗漱吧,我要回府一趟。」
见我回了府,母亲有些诧异。
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应当是要出门。
「娴儿,骏儿说你前几日晕了过去,你的身子可好些了?」
司徒骏撇了撇嘴。
「母亲,我早说她是装出来的,现在不是还好好的?」
我垂眼,盯着母亲手里的药包。
那是京城最好的大夫开的药。
「母亲可是要去白马寺?」
她下意识地将手里的药往身后藏了藏,尴尬地笑了笑。
「打算明日去一趟。世子说静静托人给他带了消息,说是身子不适,想来是感染了风寒。」
「今日如何?我同母亲一起去吧。」
「静妹妹不是说,只要我去接她,她便愿意还俗归家吗?」
我朝着母亲展颜一笑。
「母亲,我想通了。先前是我不懂事,伤了一家和气。」
「我去接她回来。」
「好!好孩子!」
母亲喜出望外,泪眼婆娑地握着我的手。
司徒骏有些诧异,不过还是去备好了车马。
「备两辆吧。」
「你与父亲也一起去吧,一家人总该是要整整齐齐的,不是么?」
「对!娴儿说的对!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!」
全家人都在忙上忙下。
我站在门口格格不入,一如当年归家之时。
我在想,若是他们瞧见了等会儿那热闹的场景。
还笑不笑得出来。
看热闹当然是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。
9
寺里的僧人将我们引了进去,带至了专门供香客留宿的地方。
隔壁便是一些有缘之人选择带发修行之处。
如今只有司徒静一人住在此处。
东西刚放下,他们三人便马不停蹄地去了隔壁。
我伸了伸腰,径直地躺下了。
闻着屋内的檀香很是安心。
「我的儿啊!」
母亲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「啊——」
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的夜晚。
巡夜的僧人疑惑地敲了敲门。
「司徒施主,可是有什么事?」
「没……没事!打扰师父休息了!」
随即那处的动静便平息了下去。
隐隐传来女子低声的抽泣和父亲的训斥。
不难想象,定然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抱头痛哭了。
任何人听了都要感叹一句感人至深。
没有人能知道,实际的情况却是,他们推开门看见的。
是两具白花。花的身。子交,缠在一起。
是司徒静胆敢在佛门重地与有妇之夫苟。合。
那个有妇之夫便是我的夫君。
庆王府世子祁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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